1932.10.22 — 2020.3.15
个人悼念[返回主页]
追忆恩师宁津生先生
    宁老师化羽仙逝,疫情原因不能到汉送别恩师最后一程,万分愧疚、不舍、悲恸!
    年前12月21日,跟随欧阳永忠、鲁铁定、徐天河等师长去协和医院看望宁老师,虽然宁老师身体状况不如从前硬朗,但依旧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、豁达开朗,精神饱满、思维敏捷。欧阳老师情感细腻,和宁老师聊了很多过去在宁老师身边求学日子的点点滴滴,宁老师指导过的历届学生的研究方向、工作单位,他都能记起。他关心地询问鲁老师和天河老师的工作、生活情况和我的博士课题进展情况。我们与宁老师和家人谈天说地、合影留念,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一个钟头。不敢打扰宁老师过多的休息时间,起身告别,宁老师依依不舍地挥手与我们道别。
    其时,我们和宁老师商定,待他出院,我们去家里看望他和潘老师,却不曾想这一见竟成永诀!
    第一次与宁院士“近距离接触”是在2000年大学二年级、宁院士到东华理工大学作学术报告的时候。从数字地球到三维城市,从地球形状到卫星重力测量,二十年前宁院士儒雅谦逊的学者气质、高瞻远瞩的学术眼光至今仍历历在目、刻骨铭心。
    也就是从那时起,内心更加坚定了学好测绘专业的信念,但未曾敢奢望能够成为宁老师的学生。三年前,申文斌老师通知我,宁老师答应可以报考他的博士生的时候,我和爱人商量,做出了瞒着父母(担心他们无法理解)、令单位领导、同事都惊讶的决定:暂辞工作,报考全日制博士研究生。武汉大学信息学部被誉为“世界测绘教育之都”,流淌着武汉大学测绘学科的血液,是每一位武大测绘人的骄傲,更何况是有幸成为大地测量泰斗、“大地之星”宁津生院士的学生呢?考虑到在职攻读精力上会受到很大的分散,并有幸成为宁院士名下的弟子,遂下定决心脱产读博。2017年9月8日,刚刚录取入学的第一个教师节来临之际,申文斌老师带我到宁老师家中拜访、看望宁老师,临行前的两个小时我特意理了发、向同学借了一双皮鞋,买了一束鲜花,尽量衣着得体地去见宁老师。这是一种“朝圣者”的敬仰和虔诚。到了宁院士家里,宁院士从书房走出来,申老师介绍我“这是今年报考您的...”,我就赶紧上前跟宁院士握手,不等申老师说完,宁院士就接着申老师的话:“过家春,我知道,你跟我说过...”。第一次见面,85岁高龄的宁院士竟能一口说出我的名字,不禁受宠若惊,这也是宁老师关心后生的写照。
    申老师和宁老师聊了很多关于学校、学科的发展的情况,潘老师也非常关心学校学院的发展。期间偶尔提到我,我也主动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和科研打算。了解到我在沿着边少锋老师的科研方向开展工作,宁老师风趣地说:“你们俩 ‘一头一尾’,都是我的学生”。宁老师叮嘱我要潜心钻研,并委托申文斌老师指导我。得知我从东华理工本科毕业、合肥工业大学硕士毕业,宁老师说“你是高飞、鲁铁定的学生”。申老师、边老师、高老师、鲁老师都是宁老师的学生,我是徒孙辈的。但在武大测绘学科和宁老师这里,“师生同门”的现象十分普遍,这正是武大测绘学科保持世界领先地位的优秀基因传承。宁老师执教、领导中国测绘教育事业一生,对中国测绘高等教育了如指掌,桃李满天下,可见一斑。
    从宁老师家出来往回走的路上,申老师勉励我,“你一定不要辜负宁老师的期望”,我说“嗯,一定努力”。没有太多的言语,一切都谨记在心里。
    这一年多来宁老师身体不太好,去拜访、看望他老人家的测绘界前辈、同仁络绎不绝,自己从来不敢去冒昧打扰。但是申文斌老师、高迎春老师、鲁铁定老师等老师去看望宁老师的时候常把我带上。从老师们的身上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宁老师提携后学、栽培后生的影子。
    璀璨大地星,苍穹耀宇恒。
    后学之津梁,化羽而永生。
    宁老师千古!
 
学生过家春泣笔于合肥
2020年3月17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