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2.10.22 — 2020.3.15
个人悼念[返回主页]
念师恩
追忆恩师宁津生院士
    恩师宁津生院士于2020年3月15日永远离开了我们,离开了辛勤耕耘一辈子的武汉大学,离开了相濡以沫70余载的潘老师,离开了亦生亦子的学生们。与宁院士最后一面见于2019年12月21日,清晰记得学生四人(欧阳永忠、鲁铁定、过家春和我)围在您的床前共同回忆往昔,畅聊师生情。恩师已然忘了一些人一些事,但依然记得很多人很多事,最后见面,依然如初。不足三月,恩师与我已是阴阳两隔,悲痛之情,难以言表。
   与恩师结缘于2007年年底,在博士导师杨元喜院士的推荐下,我进入您的门下开展博士后的研究工作。依稀记得博后期间第一次见您的情景,心情激动又无比紧张地敲开您办公室的门,自我介绍道“宁院士,您好!我是您的博士后,我叫徐天河”。您放下手上的工作,温文尔雅地说:“我知道你,元喜的学生,做卫星重力方向的”。我顿时受宠若惊,感受到宁院士竟如此和蔼可亲,平易待人,且非常关心关注年轻人,让我感受最深的还是宁院士那种大家风范和气场。宁院士细心询问了我博士后期间的工作计划,给出了许多宝贵意见,尤其提到做人和做学问同等重要,要为人师表,淡泊名利。第一次见面持续了近40分钟,直到后面学院秘书电话通知您开会,谈话才结束。临走前,您还不忘嘱咐我,要趁着博士阶段打下的基础,一如既往地把学问做好,与武汉大学等地方单位多交流(当时我在部队单位)。博士后期间,由于我在原单位西安测绘研究所还有工作在身,因此在武汉呆的时间并不多,每年大约2-3次,每次1周左右,能见到宁院士的也就1-2次。但凡见面,宁院士总是嘘寒问暖,亦师亦父,每次总要让我代为问候西安测绘研究所的老朋友们,重情重义。
    2009年8月我公派德国,在GFZ进行了为期2年访问研究,出国前,与宁院士通了电话,详细汇报了出国计划安排。宁院士很高兴,说非常支持年轻人出国深造,并无微不至地嘱咐我要好好利用国外留学机会,提升自己的学术水平和能力,并注意加强锻炼,尤其要注意人身安全,令我甚是感动。2010年10月,我的博士后研究已快到期限,我专程回国一个月去武汉办理博士后出站手续。依稀记得您亲自拟定和邀请答辩评审专家(分别是晁定波教授、许才军教授、罗志才教授、张双喜教授、朱良保教授),答辩会上您以及评审专家高度评价了我的博士后期间的工作,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和支持,并饶有兴趣地问了很多在德国的一些工作和学习情况。答辩会结束时,您还不忘嘱咐我要挑起年轻人的大梁,要在卫星重力方面做出更多创新性的成果,要为我国重力场研究做出贡献。可惜事与愿违,这些年跌跌撞撞,重力方向并没有成为我现在的主攻方向,这也是我感觉最为遗憾的事情。但重力场依然是我内心深处最为喜爱和关注的方向,恩师在天之灵定能感知。
    恩师一生心系我国测绘教育和科研事业,心系我国测绘人才培养,贡献了毕生精力,呕心沥血,鞠躬尽瘁。吾辈定会对恩师的儒雅之风、学者风骨、长者之德、师者之恩铭记于心,薪火相传,发扬光大。
    日月轮回,惟愿来生再续师徒之缘,我定依然是那个腼腆少年,轻轻叩开您办公室的门,一声“宁院士,您好!我是您的博士后,我叫徐天河”。
    愿恩师宁院士千古。

学生徐天河泣笔于威海
2020年3月18日